但这一刻,我感觉到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论是出于我亏欠他,还是觉得他伤害过我而亏欠我,我们之间的羁绊都不可能被我轻易抹杀了。
我叹口气,从一旁的水盆里揉出湿布,拧干,擦拭着付瑶琴的额头。
旁边的蓝儿看见我这个动作,瞬间就掉下眼泪来,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这么直直地跪在我脚下给我磕了一个头。
我忙起来扶蓝儿,但不小心碰到了付瑶琴,到底把他给弄醒了。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蓝儿,王太医请陛下来了吗?”
蓝儿忙扑到床边,对着付瑶琴激动道:“来了!陛下来了!”
付瑶琴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在哪儿?”
我出声道:“朕就在这儿。”
他看向我的方向,一张苍白的脸仿佛瞬间恢复了血色,也有了一丝灵气,用还虚弱的语气道:“罪妾参见陛下。蓝儿,快扶我起来。”
我坐到床边按住他的肩膀:“不必起来了。”
他咳嗽了两声才道:“罪妾谢陛下。”
我叹气:“为何以‘罪妾’自称?卿何罪之有?”
他眼神有一瞬间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