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拉过他,将他手中药膳端过,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朕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故意将“朕”字说重,就是为了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作为一国之君,我得抗的住所有的风险,和苦痛。
我原以为我的一句话可以把他感动得七荤八素,结果他竟扑哧一下笑了。我疑惑望着他,却见他握着袖口,轻轻凑过来替我擦擦嘴角。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吃相除了问题,顿时脸上有些烧。
正欲低头羞愧,便闻他在耳边道:“陛下,在宝樱的这几天,是臣妾至今为止最幸福的日子了。”
我抬头凝视他,却不欲打断他。因为我知道,他虽有才华,但自卑感却浓浓地笼罩着他身心,现在他要说的,恐怕是过去哪怕将来都不会听到的真心话了吧。
“臣妾身在陆家,自幼便知我陆家家训:凡我陆家后,无论女男,当奋身沙场。所以臣妾是作为一个沙场兵将被培养长大的。后来臣母臣姨捐躯沙场,臣姊臣妹驻守边疆,只有臣妾一个人,在陆家的一个小院子里每天对着一柜子兵书,对着一院子兵器,时而练习,时而发呆。后来终于盼来圣旨,却不是臣妾满心期盼的带兵打仗,竟然是……是嫁为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