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充满了生气。昨天残余在树叶上的雨水,时不时滴下几滴,也变成了一种情趣。
古洛和胡亮约好了,六点不到就来到公园。胡亮打着呵欠,古洛红着眼睛。如果不是这样的好天气,古洛是会找碴发脾气的。
那个似乎在烟雾里生息的老人还坐在那张长椅上。这次他手里确实拿着一支烟,在清晨明亮的阳光中,长长的、弯曲的烟雾几乎是凝固的。老人见到他们,就笑了,露出尖利、残缺的牙齿。
“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来找我的。”老人笑着说。
“噢?过去也是干这行的吧?”古洛也笑着说。
“行,有眼光。怎么看出来的?”
“警察的味道。”古洛笑着说。
“哼哼!不错。拿照片来了?”
“对,你怎么知道?”胡亮诧异地说。
“你的动作。我看看。”老人只看了一眼,“就是他,比画像上准多了。说实话,我认不出画像。”古洛知道老人没说谎。很多人对画像是盲目的,就像有人有障碍症一样。
“你觉得他能杀人?”古洛很想知道这个老同行的看法。他大体上猜到这是个伪满洲国时的警察,也许还是个有一定级别的官员,为此被我们政府判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