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大夫,我们是公安局的……”他停顿了一下,那个脸色黑黄、嘴唇干裂的医生似乎比药剂师还冷漠,他的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昨天晚上有多少人看急诊?”
“多少人?七个。”他毫不犹豫地说。在那迟钝的表情下面却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都是些什么人?”胡亮心里一阵喜悦。
“两个干部,一个是财政局的,一个是交通局的。四个工人,有锅炉厂的,汽轮机厂的,电线厂的,还有一个是大集体化工厂的。再一个没工作的,谁知道是哪儿的。”医生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好记性。”古洛暗自赞叹道。
“你认识他们吗?”胡亮问道。
“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有病历,好找。就是那个没工作的,恐怕难找。”
“这人是什么病?”古洛问道。
“重感冒,嗓子有炎症。我让他打了抗生素。也许你们能在护士那里打听到这个人。”他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古洛和胡亮满意而且知趣地离开了。不过,三个小时后,这两个刑警又出现在这个医生家里,带着歉意看着对方红红的眼睛。胡亮甚至以为这人的眼睛天生就是红的,就像白色的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