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就在曲水流觞亭后面,是一大片垂柳,与栀子,修剪的薄、透、露。就在这片疏影横斜之间,是一个小戏台,匾额上写着‘水镜台’三个字,戏台底部用镜子铺设,演员在上面用云步飘荡,就好像走在水面上一般。戏台上,一个身穿川缎戏装,划着浓妆,美艳到极致的小旦咿咿呀呀的正在唱着,让我好想穿越时空,去到了几个世纪之前的大明王朝。
汤显祖的《牡丹亭》。
……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
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
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
我敢保证,这个‘慈善’晚会上,有一多半人是沪上跨国集团的高层,他们根本不懂,这个,就像我们也不懂意大利歌剧一样,只不过看人家姑娘好看,衣服华美,并且历史悠久,所以像看珍惜玩意儿一般欣赏欣;而另外一半,则是看姑娘多过看姑娘唱戏,看姑娘脸蛋与身段,多过看姑娘甩水袖。
离水镜台,我们走近了,谭酒桶说,“现在唱杜丽娘的是昆曲大师梁婉贻的入室弟子,别看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