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只要拍完照,我就可以开溜了,不过,我从酒店出来,就接到勋暮生的电话,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
我开车去到他说的地方。
一个小四合院。
车子停在门外,有人接过我的钥匙,为我park车,我走进去,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院子,照壁墙后,是一层桂花树,再向后面走,则是玉带芍药,很典型的古代官家私邸。
北屋正堂,一群人在吃吃喝喝,外加唱歌。
我站在门外,看着里面这群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那句话,——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他们是我和勋暮生在英国的同学,确切的说,是勋暮生的狐朋狗友。
这些人,有的人读书还可以,反正危危险险的最后毕了业;而有的人就是混日子,混到被学校开除学籍,就转入当地别的学校继续读语言,然后,再进入同一个地区的别的学校,继续混。混到实在不想再混了,或者被他们爹妈切断了信用卡,就开始新的人生,不是跟着家里做生意,就是找个人结婚,继续混。
北京土着向梓修豪(据说当时他们家给他起名字的时候争论不休,于是他妈把所有能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