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一片,像一副画,画中一座具有‘拙政园’风格的庭院悄然出现。
停好车子,simon打电话通知庭院里面的人开门,我则要到后面搀扶勋小暮下车。
我一开车门,就看到勋小暮半睡半醒的睁着眼睛,湿漉漉的黑眼睛,有一种小动物的楚楚可怜,真想让人伸出手,好好的安慰他。
——诶,无论发生过什么,我怎么觉得应该往生的我本人,过的比他还好呢?
果然是,只有被记忆剩下的那个,才是悲催的。
“七少,下车吧,到家了。”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他似乎清醒了,刚才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而空。
啪,他一下拍开我的手,然后直身从座位上坐直了,等了一下,他甩了甩头,好像可以把酒精统统甩走,这才自己人模狗样的走下座驾。
那边,simon张已经把勋家的老管家请出来了。
管家max(马克思)大叔是瑞士籍的老华裔。
我在英国见过他两次,他每次都是勋家哥哥发过来给七少打扫屋子的。自从七少把房租交给我,我来负责打扫之后,马克思大叔就自动消失了。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