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跪在刑律堂前,苦苦哀求别人成全她的姻缘?
他不敢想,立刻首肯了左迁的要求。
得到赐婚指令后的左迁,日日露出喜色,愈加温文可亲,问他偷笑什么,他还会腼腆地低下头。无论怎么看,左迁都像是隔壁邻家走出的朴实儿郎,倒不像出自尚书世家的公子。
只因他的心底,存了一抹温柔的绮色,引得他盼顾将来。
这样的儿郎,若是浑身是血了无生气躺在军衙里,与他的期望多么不相适宜。
“殿下准备好了么?”老军医的呼唤遏止了叶沉渊浮起的心痛感。
“拔箭。”
一声令下,老军医熟络地拔掉断箭,用焐得温热的金创药糊住左迁创口,防止血崩。待细细包扎之后,他才向叶沉渊交代道:“左大人全身上下三十七道伤口,靠近左胸的那处是致命伤。能不能活过来,只能看他后面的造化了。”
说罢,老军医拱拱手,不去看叶沉渊的脸色,走出了军衙。
叶沉渊吩咐一众副官好生照顾陷入昏迷的左迁,再唤进从太子府里征调出来的车夫,说道:“取我铠甲与长枪来。”
车夫也是行伍出身,自青龙镇叶府外随侍以来,陪着叶沉渊南征北战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