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一直看着聂向晚的脸,眼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人。他的雪袍斑斓带血,污浊了许多,若在平时,必定是惹得他不快,少不得又生出一些折磨人的念头。
此时,他心冷至极,只是站着。他看得见聂向晚护住谢照,那么不管不顾;他看得见谢照对她的温存,那么轻声细语;他看得见她的肩后渗出了血水,被她瞒住谢照,反手不着痕迹地抹了下去。她做了那么多,似乎都与他无关,只是担忧谢照而已。
就在万念俱灰的最后,聂向晚终究奔向了他这方,眼里的急切也不是假的。
他的脸色稍缓。
“肩伤不可儿戏。”聂向晚避开脚边的残花,拂落叶沉渊袍袖上的枝叶,着急道,“你随我进去包扎下。”
叶沉渊站着不动,任由晚风扑过,又卷起数枚花瓣入他袖口。
聂向晚看看他的脸,低叹道:“我曾劝你,不要留下,你不听。既然留下,我也是高兴的,但讲明过,不能担保随后所发生的事。如今聂公子带着大队人马来堵你,你可不能再发狠争斗,引得肩伤加剧。”
叶沉渊冷冷道:“区区一千人,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聂向晚低声道:“我知你厉害,但也难挡如此多的兵力,何况我还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