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他:“殿下想怎样?”
他依然冷淡:“我在北理举目无亲,只能仰仗你。”
“仰仗我什么?”
“我住在哪里,吃些什么,睡得是否安稳,你作为东道,怎能不关心?”
她上下打量一下他的周身,答道:“殿下向来强盛有力,用各种妙法应对突起变故,日常所需想必也在妙法之内,哪里需要仰仗于我的能力?”
一滴露水随风摆落,叶沉渊听闻这细微动静,扬袖轻轻一扇,将水珠扇开。他冷脸看着聂向晚,不再说话,聂向晚与他对望一刻,败下阵来,叹道:“好吧,请殿下随我来。”
两人并肩走到喧闹处,她便以“公子”相称,不愿引起他人注意。
斋坊外人流如潮,各自行色匆匆。老板重新开张,听说国师已死,再也不能照拂这条街后,本是愁眉苦脸,却没想到来了一单大生意。
聂向晚重金聘请斋坊师傅做了一桌素食,堆在叶沉渊面前。见他不紧不慢食用,她便走到一旁,与老板商议日后的餐食,订下了一月的单子。
叶沉渊安静进食,举止斯文,两耳不闻其他事。待他吃完后,聂向晚问道:“公子可满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