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呢?”
卓王孙面不改色答道:“先前流民□,将一众人冲散了。”
“卫士能找到山上来么?”
“不用担心,他们有办法寻到我。”
聂向晚语塞,安静跟在卓王孙身后,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山尖长满枝叶饱绽的松树,一间破败的木屋依在石前,吞吐着风声月色。走进门,地上搭建着火塘,随处摆放着采石人的用具。主人或是逃难或是饿死,不见归还。卓王孙安然坐在木椅上,将发晕的兔子放上火架,拂了拂衣袖。他的意态极淡雅,似乎是在屋子里作客,脸上也不见任何焦灼的神色。
聂向晚站在门外,紧紧看着半死的兔子,问道:“公子肚子饿了么?”
“嗯。”
聂向晚将包袱抵在摇摇欲坠的木窗上,在里面翻拣一阵,摸出两个干果和一块糕点,一并包在手帕中,慢慢走近。“公子先将就一下,我再去摘些果子。”
卓王孙接过干粮,随手在手帕上抓了抓,将它整治成一朵西番莲花的模样,轻轻搁在陶壶口。
聂向晚看得眼直:“想是公子吃不惯这些粗食……”她走到木架旁拎起灰兔耳朵,摆了摆它的身子,说道:“这只兔子也是粗皮糙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