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练兵,便摸进来放下各种礼物,然后悄悄离去。
聂向晚走近桌,抓了一把杏仁果干,不可避免会看到兽皮榻上的一本书册,已经摊开了几页。书册由缎布包裹,里面的字迹很熟悉,她翻了翻,果然是幼时至成年后随手写的那些恪训及诗句,夹杂着她涂抹的小像,只要翻开它们,如同一遍遍回顾她成长的历史。
阿照竟厚爱至此。
聂向晚孤身站在木屋之中,鼻底有些发酸,与阿照分散多年,她想念时,也是记起他黄衫绿丝绦,在风中笑得如同金丝雀的样子,根本没料想他是男儿身。蹉跎十年,再聚首时,她与他风萍般转徙,仍然落得影只形单。她已是残嫁之身,关乎内廷的计划,族叔不许她和他相认;而他在岁月中熬尽了相思,逐渐心死。
聂向晚咬咬牙,平息内心的伤感,翻到书册的最后一页。白布内衬上写着一首小诗,承载了十年的变迁,无声诉说着谢照的悲欢:银戟雪衣向日裁,粉面谢郎战乌台。箜篌沽酒催秋老,蓬蒿满地见春来。
她想起了半年前去狄容寻访谢郎下落的往事,那时的她认出了谢郎就是阿照后,曾感慨说道,不知何时能再回乌衣台,看看谢家儿郎齐身上马,力战外敌的飒爽英姿。他劝解她,于异处安身立命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