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两鬓染出霜白。
花双蝶紧咬住唇跪拜,封少卿带侍从跪列,左迁环顾四周,无声低下头,跪在了最前方,哽咽道:“日升华彩,天佑太子妃福泽万世——”
太子妃已薨,殿下鬓发一夜染白,谁都不敢说出真正的丧信,唯恐惊醒渀似连体而生的两人。
红日悬空,如同烛照天山雪,融解了万千冷意。叶沉渊一动不动坐了一天,无论周遭说了什么,他听不到,怀里的人安静伏靠在肩头,那才最重要。
贾抱朴闻讯催促侍从将他抬出,坐在软轿里叫骂:“都是一帮蠢货,这点事也做不好!殿下心灰动不了,你们就不能将他点晕带回来,好好照看着他?就这样任由他抱住太子妃,一夜枯坐在这里?当真是愚蠢至极!太子府怎么净出些酒囊饭袋?”
封少卿抹了把脸,看向左迁。
左迁微微叹气,只能领先献身就义。他潜伏过去,点了主君殿下后背的大穴,那具冰冷的身躯竟然戳得他指尖发麻。可能是想得长远,左迁随后自领十记军棍,仆在座椅之中,催促封少卿看紧殿下。
叶沉渊并不需要有人看住,因为已经万念俱灰。一旦清醒过来,他便抓住谢开言的尸身,紧紧搂在怀里,不肯松手。飞檐外的日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