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处理完定量的公文奏章,已是子时之后。
谢开言抱着锦缎绣花枕闯进床帏,拽走叶沉渊的被子,含糊道:“玩……”
叶沉渊刚刚入睡,身上还是冷的,又被她掀了被子,不清醒是万万不能。“玩什么?”
谢开言掏出袖中的几枚石子,送到他跟前。
叶沉渊将她抱上床,用毯子围住她的身子,耐心说道:“我不会打石子,我叫人来陪你。”
谢开言盘腿坐在御床中央,拉过所有的衾被毯巾,牢牢围住自己。她像个臃肿的雪人霸占了所有床席,叶沉渊只得退出帷帘,唤侍从抬来雕花木榻,单独睡在上面。
才浅眠一刻,谢开言又舀压制地衣的铜狮子砸金砖,不耐道:“冷……”
砸地声在空旷的寝宫内极为喧闹,叶沉渊在枕下掏了掏,取出谢开言先前遗留的睡袍扣带,塞住耳朵,转头又要睡去。谢开言爬下床,拉住他的衣袖,不屈不挠唤道:“冷……冷……”
“来我这里。”他掀开被,拍拍身边。
木榻相对而言窄了些,谢开言稍稍一动,就滚了下来。她爬上御床滚了会,见无所应,又来吵闹。如此反复折腾一夜,到天明时,她才摊开四肢,很轻松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