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马仗回来,他还站在石桥上,迎风飞舞长袖,墨黑的发滚荡成一朵花。
谢开言骑着白马走近,马颈下脖铃清脆作响,一步一摇,悠悠应和着曲调。“怎奈他磐雨重重浇,打得花瓣儿四散逃。”
“劳驾让让。”谢开言清亮地说。
少年转过脸,似是看不惯她踞坐马上明眸飞扬的样子,冷冷哼了声,继续唱着曲子。
谢开言笑道:“小哥挡我的道儿,会被马蹄踩断腿哩。”
少年突然张嘴一啸,平地里顿起猛虎出涧之声,惊得白马嘶鸣,扬蹄狂躁起来。谢开言温声轻抚,少年连绵发出虎啸,盖住了她的呢喃。
白马震蹄,冲过桥栏,径直跳入金灵河中。
谢开言呼唤不及,被掀落马身,捶地道:“你发什么疯!快回来!叔叔做笀还指望着你呢!”
少年仰天而笑,神情极为舒畅。
谢开言一跃而起,粉拳森森,朝着他身上招呼过去。
少年擅于百家杂戏,手上功夫却不严实,不过片刻,就被谢开言撵得满山谷跑。两人斗来斗去,最后息战,背靠在树上缓口气。
“那匹白马是我找来送给叔叔的贺礼。”谢开言从树身上拈了颗松子,扣在指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