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她神情,分明是晚来趁着兴致神游一番,靴子也未穿,天足踏在金砖上,大概是察觉到冷,三两步就游荡完殿内,径直朝着帷帘后的御床而来。
她不知道掀开纱帘,是直接闯进来的。
叶沉渊对上她那迷茫的眼睛,问道:“真的来侍寝?”
谢开言将手上提着的兰香软枕送到他面前,吐出一字:“换……”
“换什么?”
谢开言丢下枕头,爬上床内找了找,又走向殿外,从司衣间里摸走了叶沉渊的外袍,披在身上径直离去。
宫娥及近侍让道一旁候着她走过。
叶沉渊走到殿门看了看,谢开言的背影已经融入了夜色,唯独雪白衣襟在远处划出点光亮。“传令花总管,命她蘀太子妃穿上靴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