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点着一道靓丽的影子。
谢开言屏息走近,只觉得嗓子里全是干哑的风。“少君在哪里?”
高台上的影子微微一动,扬起纤秀的手腕,织罗纱袖迎风飘举,柔曼无依,如同盛装而舞的句狐。她屈膝一蹲,朝着谢开言行了温婉的开场礼,鬓角的海棠花随势低下来,红妆凄凄,刺痛了谢开言的眼睛。
那是谢开言花费一两银子在巴图镇买来的绢花,句狐竟然舍弃满头钗环,独取这一朵点染芳华。
“狐狸别闹了,少君对我很重要。”谢开言逐步走近,只是聪慧如她,隐约明白一丝不好的念头。
句狐不说话,迎风起身,顿时雪灯如昼,兰香四浮,高台演化为琼楼。她轻轻跃起,带动四肢金铃沙沙作响,应和节拍,舞踏一曲夜歌。浅绛飘带不断拂开,似云中影,似雪上雾,包裹了清绝的身子。
谢开言不禁驻足。
句狐舞到最后,只能看见一团婆娑的影子,抬头俯瞰,在花雾中盛放了最美丽的容颜,然后便垂落双肩,蜷跪在地毯上,再也不动。
一支凄美绝伦的海棠花舞戛然而止。舞者以最美的礀态谢幕。
谢开言跃上高台,抱起句狐软软的身子,哑声喝问:“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