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言仔细观察,没有说话。
卓王孙抬手轻拍她的后脑:“竹子不应在中庭。”
谢开言恍然。虽然没有去过北方庭院,但她也知道当中移植一株竹子,遮住了方径小路,的确不符合华朝房屋“内圆外方”的习性风
格。
卓王孙又问:“依你之见,两幅画作应当如何调配?”
谢开言思索一下,道:“最好是融合在一起。”
卓王孙点头:“理应如此。”
谢开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抿住了唇。
卓王孙又说:“这天下应当与画作一样,融合在一起,使南北密不可分。”
谢开言冷了眉眼,哑声道:“我不懂治国之策,在我看来,这两幅画只是习作,道出了南北双方的文华差异。倘若公子要隐喻什么,我只想提醒公子一句:南派的顺和应当顺遂人心与天意,不是靠强征的手段能够取得。”
她垂袖施礼,就待退出去。
卓王孙拉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霜华眼眸,不易觉察地降低了声音:“你对我有偏见?”
谢开言挣脱手腕道:“不敢。”
他走近了一些,又说道:“你的身子不能动气,快些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