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静剪着一地阴凉。他推门走入,环视四周,石床、木桌、扶手椅上都蒙着一层淡淡光线,只有在窗台一角,能够看见一只灵动的布包兔子。
兔子用青布缀成,点上两粒相思豆,瞪着圆溜溜的眼珠。
他默然看了会,脸上冰雪之色稍霁,轻笑起来。
光线翩跹飞舞,流转沉郁暮色。卓王孙等了一天,谢开言并没有回来,他知道她不会这么安分,暗中肯定在准备什么,但仅此一次,他只能袖手让她活络下去,否则,走得太远的人,渡过了汉水,只会留给他一个冰冷而遥远的背影。
镇外牧马场保持着绚丽秋光,水草丰盛,广结篷庐,俨然成了第二个小部落。
谢开言在沙地上划出四四品字形,悉心给盖飞拉扯起来的少年军讲解马仗。盖飞在茶盖里加上薄荷叶,熨好了茶水,递给她。
“师父,我们这里一共有两百名子弟兵,如果帮我们配好弓弩和箭囊,需要一大批精铁和黄铜。马场这边都是沙地和荒原,挖掘不了这些材料,怎么办?”
谢开言用原声讲演习练,嗓子早就痛得干哑,碧绿茶水一递到嘴边,她抬抬手接过,抿了几口。“不用急,我自有办法。”
盖家军少年团眼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