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快要跳了起来。
谢开言摆手,仍是挡在了牙婆身前。
牙婆抽出衣襟边别着的绢丝手帕,擦了擦嘴,突然尖声叫道:“小姑娘什么不学好?要学那些狄容山匪劫道?年纪轻轻的活腻了吗?”
谢开言掏了掏耳朵,连比划带腹语,让牙婆明白了一桩买卖:只要牙婆将她介绍进镇中唯一的教坊,充作乐师进入赵宅做一天工,工钱就可五五分红。
牙婆上上下下打量她,摸着下巴说道:“老夫人喜欢南戏,少不了笛子奏乐。你会么?”
谢开言点头。
牙婆挥挥手帕,笑道:“那成,跟我走吧。赵大肚子不卖我一个佛面,教坊的师傅们还是愿意送个人情与我的。”
赵宅中庭遍植兰树月桂,在正中开辟出一座戏楼。众多乐师鼓手围坐在楼台下,等着家仆递上吉单,吩咐开戏的曲目。赵元宝穿着团花锦袍,腆着肚子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老母亲,显得十分孝顺。
荷花池边,众多宴席人声喧哗。赵老夫人皱眉看着楼下流水席,嘴角紧绷,面色不愉。赵元宝急得擦汗,不住向戏台使眼色。领班也没法让老夫人高兴起来,眼珠一转,将棘手问题丢给了谢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