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肩膀上。扑的一响,遁了。她将棍子敲击在地面,咚咚咚,有似密集的鼓点。
一盏茶后,汴陵太子府派出的首支羽林卫才堪堪掠到柴房上,拉弓上弦,却突然看见院子里立着个人。天青色衣裙,秀丽的模样,眉眼低垂,仿似在听闻草灯虫鸣。
谢开言运气于腹,道:“才来三个人,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粗哑声音乍降四周,箭卫微微一惊——临行前,太子府总管曾匆匆赶来传讯,将特制铁箭交付于他与副使两人,声称当竭尽全力诛杀“谢一”,但总管并未说过,谢一是何许厉害。这时,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地上敲击的谢开言突然动了。三名打头的箭卫根本没看见人影,就觉眼前雾气一飘,胸口已被击中。他们忍住呼叫,痛苦的短音却溢出嘴角。跟着后继扑上第二列羽林卫,攒射箭雨,谢开言跃上屋顶,如轻灵的云,如穿花的蝶,一一从队列中插过,那根灰漆漆的棍子无所不至,将他们的弓弦断得干净。
反复游斗一夜,待天明时,院落里只多了两具尸体。受伤的箭卫忍住痛,一旦跌下屋顶,即刻撤出院落,不留一丝来过的痕迹。
通体寒凉的谢开言忍不住擦了擦汗,用棍子戳了戳地上尸身,哑声腹语道:“喂!带走!莫脏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