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扑进了大殿。
这是她自离开故国来到华朝的天数内,第二次见到叶沉渊。他穿着流纹不同的玄衣,广袖静止,探望她的目光亦如沉霭暮色,不温柔,不寒冷,两粒黑曜石般的瞳仁,像是刷了一层明蕴,却永远隔着日与月的距离。
“殿下为什么出尔反尔毁掉这桩婚事?”她提着裙裾小跑向前,气息不稳,丽颜染上一丝红晕,衬着精致翟冠与百纹礼服,她的容貌更显得动人。
叶沉渊放眼远望门外,看着前锋卫士肃清了道路,转眼对左迁说:“召集影卫。”
头上的翟冠沉甸甸的,李若水急需向前,反手掀开了冠冕。流光溢彩的翟冠如残蕊坠地,细织的翡翠璎珞珠玉叮叮咚咚洒满金砖面,像是奏响一曲哀歌。她在这种声响中,扑向了叶沉渊胸口。
叶沉渊伫立不动,冷声喝道:“止步!”
李若水硬生生停止了脚步,看着他冷漠的眼睛,泪水也像珠砾袭地,滴滴滚落下来。肆意奔流的泪珠并不能改变庭上人分毫,他正对着她,声音赛过九冬寒雪。
“按律例,公主应当避居行苑,容后再议婚期。”
李若水抬起迷蒙的眼眸,努力看着叶沉渊。婚期一旦滞后,容易生出变故,她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