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苏妤的罪,不行。
“彼时云敏妃已在太子府中,若说她不知情由,实难令人信服。”窦宽口气也硬了两分,皇帝不觉冷笑出来:“窦大人,朕敬你为相多年,凡事愿意请教一声。如今大人便非要管朕后宫之事不可了么?”
“臣不敢。”窦宽又一揖,言辞间却毫不示弱,“但事关皇裔,陛下既说与云敏妃无关,有何为证?”
殿里鸦雀无声。后宫的事被这样摊开了拿到朝上说本就让众人插不上话,如今看左相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帝要“证据”,旁人更是不敢说话。
贺兰子珩冷睇他须臾,平缓笑说:“此事朕本懒得管,左相你非要提出来,便该是你将疑点、证词一并呈上才是。”皇帝语中一顿,口气厉了些许,“你非说此事定和云敏妃有关,有何为证?”
窦宽一僵,皇帝没容他开口便又道:“众位都听着,大燕诸事,多劳各文官武将一同操持,若论官员任命、调遣,均可提议。但后宫是朕的后宫,苏璟的女儿苏妤——如今的云敏妃,是朕的发妻。关于她的事,只是朕与她的事,便是有旁人要插嘴也只能是贺兰一族中人、朕的长辈。其余的人……”短短一停,皇帝的语气中覆了两分微怒的蔑意,“先看看自己的分内之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