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陛……”
已被皇帝举到她眼前的簪子让她立时三刻发不出声来——那簪子伸入酒中的一截已然乌黑,和其他部分质地上佳的雪花银黑白交映。
砒霜。
苏妤与苏澈俱有一惊,皇帝沉声一唤:“来人。”
顷刻间,便有数人拥进这小小的酒馆中。那老翁和老妪慌张地出来查看,立时便被抵在剑下。
皇帝淡看着他们一声玩味的轻笑:“下毒?黑店?”
“这位公子。”那老翁避了避剑刃,说,“我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这店也开了许多年了,好端端的,下毒做什么?”
那老妪却没好气地说:“须得知道当今天子正在祁川避暑,如此仗势欺人,你们当心!”
在场众人皆觉得莫名一震,觉得这老妇的话语坦荡极了,一时竟都有几分相信当真不是他们下的毒。但皇帝未发话,到底谁也不敢把剑搁下。
店里一时剑拔弩张,又有客人到来,在店门口看了看,立刻识趣地离开了。
皇帝站起了身,背着手看着他们,指了指苏妤,口气温和地道:“这位是我内人,那位她弟弟,若不是你们下毒,总不能是我二人想害她。”
老翁和老妪一时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