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静默而坐。偌大的一个椒房殿,除却折枝在被医女触碰伤口时发出了轻轻的吸冷气的声音,就听不到什么了。
在门口滞了一瞬,皇帝的目光定在了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上:“阿妤?”
轻声却有焦灼的一唤,让苏妤转过了身去,也让众人都抬头望过去,继而便一并行了稽首大礼:“陛下大安。”
“你伤到哪儿了?”皇帝一扶,轻问道,遂是认真打量她一番,却见她似乎哪里也没伤到,神色亦是如常平静。
“臣妾……臣妾没受伤。”苏妤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顿了一顿,复解释道,“是折枝受了伤……”
目光遂移向方才去禀事的那名宦官,语中有几分责备之意地道:“谁说本宫受伤了?平白让陛下担心。”
那宦官连忙跪地告罪:“陛下恕罪、昭仪娘娘恕罪。臣一时着急没说清楚……光顾着说雪貂伤了人……”
也就没再责怪他什么,皇帝免了众人的礼,瞟了折枝一眼,随口问道:“伤到哪儿了?”
“奴婢……”折枝低垂着首,手拢在袖中,一时未敢答话。娴妃轻轻一声喟叹,走上前去径自捋起了她的衣袖。几道殷红血痕呈与眼前,皇帝不禁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