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渐渐从宫中磨没了、殆尽了,才在一个阴雨天,撑着油纸伞漫步往冷宫去。
雨滴落在伞上,借着光线能透过伞面看到那一颗颗水珠,轻轻一转,水珠飞旋出去,溅洒在地。
苏妤轻轻笑着,可见心情愉悦。
冷宫的宫人没料到她的到来,忙不迭地见了礼、又打开宫门,自是清楚她来此是要见谁,恭敬地将她带去叶景秋的住处。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妤四下一看,便觉实在凄清。恰好是秋天,落叶、枯枝散了一地也无人清扫,脚踩上去,漾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很像她在不得宠的那两年里在秋冬天时常听到的声音。
一报还一报,还得还真是“对等”。
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厢房,倒是比她那两年的境遇还要差些——那时她虽是受尽屈辱,也还住着一处像样的宫殿,纵使无人服侍,总也比叶景秋目下的住处要像样一些。
推开房门间,手掌能清晰地感觉出门板因油漆的剥落而有些不平。
“叶氏。”淡泊出言,苏妤看到本是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那人蓦地回过头来,转瞬间便是盛怒之色,夺上前喝道:“你还敢来!”
在两步远的地方,她被苏妤身边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