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一沉。
便听得娴妃道:“这不是说明那梦不准么?这事是,谁知苏家的事是不是?你大可不必为了个梦和苏家僵着。”
苏妤凝视于盏中片片茶叶一时静默。她并非没有想过此点,只是……不同于梦到陆润仪生子时的模糊片段,苏家的那一切在梦里都呈现得太真实,那些喊声、那些鲜血……都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回到珍远阁时,踏入正厅的瞬间苏妤有短短的一怔,当即行下礼去:“陛下。”
“坐吧。”皇帝睇着她,有几分玩笑之意地道,“看来禁足禁得很合你心意么,刚一回宫就去找娴妃了?”
“……”苏妤默了一瞬,温声应道,“是,去娴妃娘娘那儿品了会儿茶。”她说着回看向他,无甚惧意地问了一句,“陛下说的是禁足月薇宫,不是禁足珍远阁,对吧?”
“是。”皇帝哑笑点头,“月薇宫里随你走动。”.
折枝奉上茶来,是皇帝所喜的君山银针。皇帝抿了一口,苏妤也抿了一口,皇帝问她:“今天这事,你知道多少?”
苏妤一惊。虽觉他疑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方才的种种袒护之后,蓦地被这样问话颇感意外。
贺兰子珩端详着她,看出她神色间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