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说相信,苏妤却不可能因此就任由那些事情发生。翌日晨省后一回绮黎宫,便吩咐阖宫上下须得格外谨慎,千万惹不得韵宜宫那边。若是陆润仪来求见,也直接推说她身体不适闭门不见。
她不能让陆润仪在她的绮黎宫里出事。
而在她并不了解的前朝,禁军都尉府查出了楚家多年来“受贿”的罪证——其实那些钱物,照常理来讲也算不得什么受贿,不过是同僚间的礼尚往来。只不过改换成这个说法,也并不是行不通。
所有罪证直呈广盛殿,皇帝看后未说什么,只命人誊写后交送兵部尚书楚弼一份。
当日下午,楚弼急入宫求见。一番表忠心证清白的慷慨陈词,外加一番对怒斥禁军都尉府滥用职权的不满,皇帝都安静地听着。待得他说完,皇帝才默然开了口:“传沈晔。”
沈晔犹是一身飞鱼服,入殿后看也未看楚弼一眼,肃然一揖:“陛下安。”
皇帝一笑:“楚大人。”
“……臣在。”楚弼有点心虚,沈晔这个样子,分明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
“查你楚家受贿的便是沈大人。”皇帝说着瞟了沈晔一眼,又续道,“不过,是朕让他查的。”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