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擦干,抡起袖子擦了擦,退到一旁继续跪着。
白玉川将三支净香插在香灰中,白烟袅袅升起,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他抬起袖子伤心的抱着棺椁失声痛哭,一口一个“殿下”,唤的泪如雨下。
长袖遮掩,悄悄移开棺椁一角,当他看到燕箫脸色苍白躺在棺椁之中时,嘴角诡异的笑了笑,悄悄合上,挥拳轻轻砸着棺盖:“天妒奇才,天妒奇才啊!殿下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您让黎民百姓今后可怎么活啊?”
什么叫翁婿情深?看看白玉川就知道,听说他趴在燕箫棺椁上,哭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哭的肝肠寸断,好几次都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被人硬拉了回去。
没人注意到,白玉川被人抬着离开东宫,坐在轿子里启程回相府时,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未干的眼泪,忽然无声笑了起来。
燕箫是真的死了。
他担心燕箫使诈,服用假死药,所以才会逗留在棺椁那里长达一个多小时。
世间假死药,半个多小时便是极限,更何况他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多逗留了一段时间,就算燕箫诈死,只怕也憋死在棺椁里面了。
如今太子薨天,帝皇今天一早受不了刺激吐血昏迷,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