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只是燕子墨大惊,就连燕箫也蓦然抬头看她。他的心忽然砰砰的乱跳起来,这话竟是如此熟悉。
记忆中也有女子对他说:“箫儿,先行诛杀奸相,然后夺取龙座,最后问鼎天下。每一步环环相扣,错一步都将满盘皆输。”
如今,相似的容颜,相似的话语,燕箫黑眸深邃,恍若氤氲着雾霭的寒潭,让人在不自觉间就弥足深陷。
凤夙正被燕箫看的浑身不自在时,就听燕子墨压低声音,厉声道:“放肆——”似是觉得声音还可以再压低一些,遂哼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我看你是吹才。”
这女子当真是不要命了。
“殿下不想稳坐金銮宝座吗?”凤夙将目光落在燕箫身上。
燕箫没有回答凤夙的话,而是短促的冷笑道:“帝位看来真是诱惑不浅。”
凤夙淡定无波的看着燕箫,情绪略有些冰冷:“这帝位人人都想坐,但又岂是随便一人就能坐稳的?其实皇上也有身为皇上的无可奈何,这些无奈不能公诸人前,金銮殿至高无上、尊贵奢华,荣享人间之极致,却不似寻常百姓眼中那般日日无忧。姑且不论风云诡谲的庙堂之争,尔虞我诈的后宫之斗,光是案堂之上每日堆积如山的政务,其间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