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溃状态,在你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使用镇定类的神经药物,她甚至没办法睡觉……”他看了费澜一眼,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雷修继续说,“时间是治愈的最好良药,但是……她还没有从你的死亡中走出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现在还是没有适应。”
“她可以适应的,”费澜轻声说。
雷修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残忍。”
费澜露出苦涩的表情,但是还是轻轻地摇摇头。
雷修站起来,摸了摸费澜的头:“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就要上学了。”
费澜的手指轻轻抚摸钢琴冰冷的琴盖:“我现在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居然又活了过来……真不可思议。”
“要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情,”雷修忽然开口说,“要比接受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困难。”
费澜的嘴角翘了翘:“至少你接受的就很好呀,小凉……迟早也会和你一样的,一年或者两年,她会在没有我的世界里生活地更好。”
雷修点点头:“你不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虽然是点头,但是语气中一点也不赞同费澜的话。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