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不怎么意外,平静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微一颔首,“又见面了,闻人先生。”
“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再见,对么?”宿天门门主……不,闻人折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真是非常抱歉……”
阜怀尧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闻人先生的错,闻人先生为什么要为别人的过错道歉?”
闻人折月轻微愣住,旋即摇头,“无论如何,我与他都同属一人。”
阜怀尧若有所思,“闻人先生果然并不是一无所知。”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再怎么无知,也会有不少蛛丝马迹可以窥见一斑,”闻人折月有些落寞地道,“其实我与他……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可惜他从不这么认为。”
阜怀尧低头去看桌上的棋局,白子兜转扑杀,黑子步步退守,两者相互持衡,无论输赢都必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闻人门主甚至还想杀了你,不是么?”
对方陈述事实的时候语气淡漠,总是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笃定,闻人折月闻言一滞,苦笑,“他想杀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阜怀尧带着一种像是探究的情绪打量着他,“朕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