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到见到了年少时的阜怀尧,他才想起自己心里一直有句话没有对闻人折傲说:
——也不是有力量就能做到所有的事情的,至少,他救不回他的父亲和爹亲。
“我知道‘如果’这个词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想说,”阮鸣毓望着车厢里安静坐着的华贵男子,用一种好像是在微笑却看不到笑意的笑容说:“如果当年的皇帝是你,是不是很多东西就会不一样?”
如果当时沃国的皇帝是阜怀尧这般的人物,嫉恶扬善,厌恶贪赃枉法,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那么他的父亲是不是就会死得如此冤屈,他的爹亲也不会绝望到自刎追随而去,而他……也不是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天下宫宫主。
阜怀尧默默地听他说完,最后才叹息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灵有智,却同类相残。”
阮鸣毓此时趴在车厢里,仰头望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
阜怀尧不语,好片刻才道:“你方才不是问朕为什么想要当皇帝么?”
“……嗯。”
“一则是朕生在皇宫,长在朝堂,身为阜家人,朕没有不当的理由,天下黎民,苍生万物,都需要朕成为一个维持秩序的存在,”阜怀尧垂眉看了看自己手上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