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投明么?”
阜怀尧默了一下,从善如流:“阮宫主的想法朕左右不了,只是冒昧觉得,阮宫主并不是助纣为虐之人罢了。”
阮鸣毓吃吃笑了几声,“其实你应该杀了宁王。”
阜怀尧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是么?”
阮鸣毓用一种散发着异样神采的眼神盯着他,“只有不在他面前,你才会更像是一个神。”
那么强大,那么冷漠,神一样……叫人敬仰,叫人痴迷,叫人为之疯狂!
这样的神只能一直坚定地往前走,遇佛杀佛遇鬼杀鬼,无所阻挡所向披靡。
这才是他和申屠谡雪这种人会对阜怀尧情有独钟的原因——他们的人生没有方向,所以无趣,连看戏看世间百态都无法感同身受,但是阜怀尧却从不会迷失,不管走了多少弯路,有过多少的迷茫,他都能坚持自己脚下的方向。
他们做不到,只能艳羡。
阜怀尧却是勾了勾嘴角,眼里有冷漠也有温情,“不,只有在他面前朕才是一个人,朕……只是一个人而已。”
阮鸣毓却是执拗地摇头,“你是神,你是玉衡的神。”
阜怀尧不再接话,眼里泄露出一丝悲悯,霜白的颜容上却仍是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