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冷……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痛苦地张开十指捧住了自己的脸,绝望呐喊着,声带却没有丝毫震动的痕迹。
整个房间都是死寂的安静,木桶里水底下的青年无声而哀恸地嘶吼着,黑色长发如水草一样盘旋如网,像是他眼底根根爆裂的血丝。
一瞬间,天地同悲,大雨倾盆。
青年在雨水哗哗声中浮出水面,用力呛咳着,几乎要把心肺都咳了出来。
窗户掩了一半,倾盆的大雨飞溅,噼里啪啦打在窗页上。
水珠蜿蜒,拉扯缠绕着浮动的长发,然后滴滴答答落在水面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可是阜远舟的表情却依然是平静的,仿佛水中那个绝望无声嘶吼的人并不存在一样,唯有眼底血丝残留,清晰不变。
……
与此同时,鼎州城外偏僻的山路上,一队人马在大雨中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队伍中有好几辆马车,每一辆都看起来很低调。
而在其中一辆里,白衣的华贵青年披散着沐浴后还未打理好的长发,静静地坐在车厢中,在某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淡淡地投向小小窗户的缝隙,眺望着隐隐约约的灰色天际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