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仁德君子美称的永宁王,做戏的功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在体验过他装疯卖傻的能力之后,天仪帝绝对是深有体会的。
其实阜怀尧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不知道阜远舟的本性的,这个人看似温然端方,实际上骨子里的偏执和野性比谁都深切,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相信阜远舟是真的疯了呢?
倒不是他是翻老底,只不过是真心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果然令人盲目罢了。
至于阜远舟,他自然是能够料到今天的局面的,宿天门自居甚高,做事的分寸总是有些与众不同,也许在他们看来折断手脚废掉修为已经一种很仁慈的手段,可以对于皆是寻常人的武林人士或者非武林人士来说,这样的手段已经委实歹毒狠辣了。
尤其是在他们不知道铭萝庄是大将军范行知的避暑山庄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地来找麻烦了,毕竟鼎州知府不想惹麻烦,都叫留守在这里的衙役们管好了自己的嘴巴。
明传道长稍微控制了一下现场,但是这些武林人的情绪被崆峒掌门梁安平的一番话弄得群情激奋,一时难以平静,他也无奈了,只好放任流之,重新看向谢步御,问道:“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向铭萝庄的主人讨一番公道,不知玉庄主是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