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眼里掠过一抹不赞同,“刹魂魔教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是教主,那些人的性命都压在你身上。”
“教主的位置不是我自己想要的,”阜远舟的语气很冷静,眼神里却有着一份悲哀,“还记得我在柳树坟前说过的话吗?权势,地位,名誉……这些东西,我通通都不想要。”
阜怀尧微微怔住,“我知道。”
“如果说以前我想要的是一个被父皇肯定的身份,那么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阜远舟轻声说道,“你现在却对我说,要我以大局为重……于我而言,有什么能比你重要?”
日光渐渐亮起,在男子霜白的脸颊上打下冷白的光芒,“你总是这么说,可是我只会更难受。”
阜怀尧如是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平淡,就像是平常和属下们讨论事情的时候一样,永远无波无谰的,几乎叫人恨不得伸长了耳朵去捕捉他的每一个词里是不是真的有着语调的起伏。
但是阜远舟就是从里面听出了深深的难过。
“难过”这种情绪,本来便不应该存在在这个华贵荣耀的帝王身上似的,光是想,就觉得这个词和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是,这个男子就坐在他面前,用他的平静的语气,对他说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