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大小姐都不曾让他有过动心的感觉,天仪帝不仅是他的兄长,还是他的仇敌,即使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触动,又能有多大的影响?
这个天下人敬之仰之的男子喜欢他,他高兴,高兴于自己的计划会比最开始想象得更完美。
可是在那次阜怀尧在坤宁宫过夜开始,他却发现,事情已经开始完全失控,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跟着赵衡离开,不然就会永无翻身之地……但是他的身体早已违背了他的意志,在深夜身边人熟睡的时候,眷恋地将兄长拥在怀里,轻吻着他的眉心,如同拥着自己最珍贵的珍宝。
阜远舟解下腰间挂着的琅琊,握紧了剑柄,缓缓抽出些许剑身,轻微的摩挲声响,妖异寒光出鞘,照耀着他眉宇之间窜起一道一指长的淡淡白光,映衬得他的轮廓越发冷峻锋锐。
他盯着琅琊看了一会儿——准确地来说是看着垂在手边的剑坠——然后骤然收剑还鞘,将随身宝剑放在了一边。
他和柳天晴有一个五年之约,他和阜怀尧还有一个百年盟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可是与宿天门一战,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完全天衣无缝的……
阜远舟顿了顿,没有再想下去,只是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