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可是他没有料到,这个人用“戏言”二字,就轻轻巧巧将那时种种尽数否定。
包囿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破碎的右手袖子,看着架住自己的几大世家家主,看着围观的人群或讥诮或厌恶或漠然的眼神,忽然不明白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劳劳碌碌一辈子,创建了海斛门,组织了七毒教,爬到现在的高度,究竟有什么意义?
“只是戏言么,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包囿呢喃,手臂使不上力一般垂了下来,量天尺的一端重重砸在了擂台地面上,他望着沙肖天,用一种疲倦的眼神,“我承认,我是七毒教教主。”
他的声音平静,犹如万念俱灰,但是听到的人都由衷地升起了一阵战栗感。
从万人之上跌到泥泞里,其实不过是一念之差,包囿身为海斛门门主,若不是这一念之差,今天的他还能风风光光地站在高处,维持着他大侠大义的形象。
沙肖天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地承认,愣了一下。
“七毒教所犯之罪,万死不能辞之,包某甘愿一死,”包囿缓缓道来,语气麻木,“只是死前还有一遗愿,还请诸位能够高抬贵手,圆我此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圆孤方丈也被他的配合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