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弹。
他为什么不反驳?
因为阜怀尧没有猜错,从最初的最初,从宗亲府甚至是阜崇临带兵围杀他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用谎言作为开始。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他们之间有太多阴谋诡计在横行,只怕说出来,十分真心都会打个折扣被砍成七分,不敢轻易去相信。
他一直在避开,一直在隐藏,但是敌不过骨子里天生算计的本能,希望抓住一切自己所珍视的所爱的事物,于是谎言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多,直至——碎裂。
“皇兄,”阜远舟缓慢地开口,声线嘶哑得可怕,像是某种被困在笼子里不见天日的野兽的低嘶,“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了,”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就像是在太和殿的那个傍晚一样,像是溺水之人握住的唯一的浮木,“求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痴不颠时撒娇一般的委屈,没有当日分别时肝肠寸断的悲恸,只有深深的、深深的惶恐,好像阜怀尧只要开口说不,他就死去一般。
阜怀尧觉得很难过,这是从小就感情鲜少有波动的他很少体会的感觉,但是眼前这个人在短短几个月里就让他尝遍了人间酸甜苦辣。
这个人那么爱他,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