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尧站在阴影里说“只希望在死之前,还能听到你平安的消息”时心力交瘁的身形绞杀了他的喉咙。
阜远舟嘴边漫开苦涩笑意。
比之起来,其实他和钟磬书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他还是不太明白阜怀尧为什么从来一人扛着一切不愿和他并肩在一起,但他明白是他让这个天之骄子从神台一瞬间跌落尘世尝遍人间八苦。
没有他阜远舟,阜怀尧将会是玉衡最完美的神祗。
衣柜外。
“师兄,我以为你早就明白,梓严离不开你。”钟磬书轻吻着他的发,依赖的模样就像是眷恋、母兽的幼崽,可怜又诡异。
长孙轻言缓缓眨眼,“我也一直觉得你是我弟弟,我们永远不分开。”
钟磬书的脸色微微僵住,“我说过,我从来不想做你的弟弟。”
长孙轻言苦笑,“是我没有教好你。”
“我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钟磬书陈述道。
“你若是懂,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
“糊涂事?”钟磬书听得笑了起来,笑里满满的冷意,“这么多年了,我将一颗心捧在你面前,任你践踏,你可有真正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