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长大的他和那个冷颜的帝王有些惊人相似的淡然,“不希望爷这边插手?”
“不……我只是希望,真相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到了最后,话还是咽下了肚子里。
……
京城,白马寺。
阜怀尧走出寺门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了,他在门口的功德箱里放了香油钱,便缓步离开了。
除了暗地里跟着的影卫,他就没带其他人了,白马寺是在半山腰处的,阶梯一路从山脚修到寺门前,因为阜怀尧早几年掌政的时候就取消了宵禁,所以即使天色将晚也有不少人上上下下。
但是出自天性的本能,他们都会微微避开这个白衣霜冷的华贵男子。
他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地走在残阳古道上,明明家就在脚下,明明这天下无不是他阜家的土地,偏偏他就像是——断肠人在天涯。
其实他习惯了,在阜远舟不陪着他的那十几年里,他也是这么一直一直挺直了背,一个人一条路地往前走,不回头。
阜怀尧微微低下头,看地上拖长了的影子,衣袂随着动作摇摆,偶尔露出手腕上那根渐渐褪色的手绳。
很多东西,都总有褪尽铅华的一天,包括那些铭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