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辱他至深的男子了无声息地跪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到死都没有弯下半分。
慕容桀摩挲着他带着安详笑意的冷凉的脸,忽然觉得心底一片空洞。
阜徵骗他,侮辱他,还险些毁了他的魔教,可是为什么他死了,他一点都不觉得快活?
丁思思拖着滴血的剑,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道:“教主,指挥教中人反叛的私章已经找到了,在阜元帅的亲信手里。”
“是吗?”慕容桀淡淡道地回了一句话,不知有没有听清,目光只是集中在阜徵的左手上。
那朵染血的格桑花静静躺在那里。
他将已经枯萎的花苞拿在手里,记起很久以前,阜徵总是时不时跑去看格桑花,然后在花丛里东翻西找。
然后一次一次失望,一次一次再去找。
有透明的液体打在格桑花上,一滴又一滴,将血迹都冲刷了下去。
真是奇怪,明明不觉得悲伤,怎么会掉眼泪呢……
慕容桀微微用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红血丝叫嚣着哀凉,表情却是淡漠。
他缓缓收紧手,将干枯的格桑花碾得粉碎,随风飘零的时候,像极了他们初见那年江南纷飞的柳絮,青年说他是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