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不要你……”
“你只是永远不想再见到我!”阜远舟眉目凄然,“你和母妃都是一样的。”
被抛下的、被留在那里的永远都是他,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德妃也是,阜怀尧也是。
阜怀尧喉头一哽,“宿州……”
阜远舟恨声道:“你有心腹你有亲信你喊一声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卖命替你守着宿州,可是皇兄,我只有你……!”
阜怀尧垂下眼睫,“远舟,柳左相坟前朕对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你失去的,都已经亲手拿回来了。
——朕要你记住,于你而言,不管现在的你失去了什么,你都能过得比谁都好。
“你从来都不止是只有朕而已。”阜怀尧语气淡漠道。
阜远舟只觉得绝望如鬼魅一般蚕食着心脏,“从那时候……不,更早之前,你就已经在准备赶我走了?”
“你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理由?”阜远舟惨然一笑,转而化作豁出去的狠戾,“理由就是我爱……”
“远舟!”阜怀尧却猛地站了起来,面色冷煞语气寒冽,“如果朕是你,下面的话朕就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