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不过酒过半巡,申屠谡雪却忽然道:“远道而来,我未曾备下礼物,实在失礼,不知陛下可愿听我奏上一曲,聊表心意?”
他本就样貌惊人,这会儿言笑晏晏,若非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恐怕没有人会怀疑他此刻的诚意。
不过一闻此话,连晋布磬几人都眼皮子一跳。
阜远舟也是倏然回神,警惕之色溢于言表。
阜怀尧目光横扫一圈,示意他们少安毋躁,对于申屠谡雪的提议,他只是淡淡回应:“申屠先生的心意朕心领了,不过六韵魔音的威力,朕还不想领教。”
申屠谡雪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防备,笑道:“区区雕虫小技,岂会登大雅之堂?陛下多虑了。”
“哦?是这样么?”阜怀尧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申屠谡雪从袖中滑出一支精巧的短笛,乌黑的铃铛在手腕间若隐若现,他似笑非笑,“玉衡泱泱大国,难不成还接不起我的一份笛音?”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应就真的是证明玉衡怂了,阜怀尧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嘴角,声音仍是不缓不急,“玉衡还没什么接不起的东西,申屠国师也多虑了。”
这甚至不算笑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带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