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听罢,阜怀尧轻怔,道:“当年柳左相也对父皇说‘你在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我’,可是最后他连死都死在他乡,尸骨无存。”
“但远舟不是柳叔,既有前车之鉴,我又怎么会重蹈覆辙?”阜远舟笃定道,巧笑盈盈,即使两人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他眸中的深情缱绻不仅丝毫没有退却,甚至比过去更加深沉无底,明明暗暗的浮动着,能把人的心都看软了。
阜怀尧想,他的铁血冷漠,大抵就是在这样的温柔里日渐一日消退了的吧……
……
午后,阳光有些烈,湖心的小亭子里,四角都摆放了小半盆子冰块,夏风漫卷而过,拂开阵阵凉意。
在卧榻上醒来的阜怀尧发觉梦中的那股凉风一直跟到了现实里来,他忍不住睁开眼,果然看到蓝衣的丰峻男子坐在他身边,一手拿着书,一手在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