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行了个晚辈礼,“天晴见过师伯。”
“……嗯,”苏日暮愣愣地应了一声,然后连忙掏出一个玉牌子递过去,“给,这是见面礼。”
阜远舟眼尖地看到那玉牌子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大小的梵文,便知这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东西,由地位很高的喇嘛刻了祈福镇邪的佛经的,价值连城。
甄侦摇头,这家伙倒是舍本——不过这东西是身上连铜板都被他没收了的苏日暮从哪里找来的?
柳天晴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看得出不是凡品,便下意识地看向阜远舟。
阜远舟笑了笑,“你师伯给你的,你收着便是了。”
柳天晴这才接过来,礼貌地道了一声谢。
也许是因为熟悉了的关系,柳天晴身上那股子锐气收敛了很多,说谢谢的时候,眉眼因为接玉牌子的动作而低垂下来,漏过凤穿牡丹雕木漂浮的光线渐次落在他脸上,猛地一看去,竟好似蒙上了淡淡的郁色。
这个样子和记忆里的舅舅实在太过相像,苏日暮看着就是一怔,连对方接过了玉牌子都没反应过来,还维持着伸手的动作。
直到甄侦暗地里扯了他一下,他才回神过来,不过还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柳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