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侦看得出阜远舟的斟词酌字,识相地没有去追究那个“苏家”到底是哪个苏家。
阜怀尧却忽然出声,清清冷冷的嗓音似乎沾染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比素日里的冷厉多了一分人气,“那……柳左相现在过得如何?”
阜远舟脸色复杂,“柳叔早已仙逝。”
即使心里已经明白,清楚听到的时候,阜怀尧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为什么的空,“怎么死的?”
“旧疾不治……”他微顿,“抑郁而终。”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四年前。”
苏家在那一年覆灭,柳一遥也没能等到下一个春天,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寒夜里握着一个粗糙的白玉戒指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