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想,自己的三弟真的是醉了,若是平日,他定不会说这些话,让他难受如斯。
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转完,他便觉得唇上一暖,带着哀伤气息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一触即离,然后缓缓深入,纠缠,温柔至绝望,却又有着强烈到可怕的执拗。
阜怀尧不觉得惊讶,只是心里的疼痛涨的说不出来,卸去了身上的力气,顺着他的力道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衣发交缠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酒气在四周浮动,顺着唇舌滑入体内,四处氤氲着暧昧与暖意。
他半阖着琥珀般的双眸,恍惚地想,也许自己才是醉的那个,不然,为什么竟会在他的拥吻里忘却一切的现实。
好累……
累到已经不想去考虑太多的事情……
阜远舟眼里的感情,已经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夜沉如水,烛影摇曳。
直至锁骨处传来一丝刺痛,阜怀尧才苦笑了一声,力度轻柔而坚定地止住了压着自己的男子的动作。
他欠他的,但是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偿还。
阜远舟顿住,乖觉地抬起头,眼里醉意汹涌,却不再有逾越之举,动作有些迟钝却小心翼翼地去抚平他被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