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必阻挠呢?
生无欢死无惧,乌鸦嘴,你的这一卦失算了,对么?
不过看着他和甄侦并肩走出了御书房,阜远舟还是忍不住有些惆怅。
尽管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还是将苏日暮当成了异姓兄弟,两个人相互扶持了十几年,可是接下来的几十年,却有另一个人陪着他往下走……
儿时和苏日暮一起变装行走江湖的时候,常常能见到人家喜事,那时候总看到儿女嫁娶的老人或弟妹迎亲的年长者喜气洋洋的脸上会夹杂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神色,苏日暮说那是寂寞,阜远舟问为什么,苏日暮也是摇头,道一句不知。
现下,方能明白那种看着幼鸟离巢欣喜又寂寥的感情。
阜怀尧站在他身旁,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了揉,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我知道。”阜远舟这般道,微微低头望着他,突然伸出手大力将他拥入怀中,似乎只要稍一松开,眼前人就会不在,“皇兄,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他的语气那么急,就像是一个急需保证的孩子。
苏日暮有了甄侦,阜怀尧便是他的一切。
阜怀尧听得心里就是一疼,犹豫地回抱住